贺明朝旁边的人,作势早打大威,被贺亭川伸手拦住了。
贺明朝压着火,朝外挥了挥手说:“送他去医院。”
外面响起了汽车声,贺亭川这才低头在署名那一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贺明朝从身下摸出一把漆黑的手·枪,他戴上手套把它里里外外擦拭干净,裹进一团软布里。
薇薇看到那把枪,心脏剧烈地刺痛起来:贺亭川,你别信他……
贺亭川没说话,他走近,迎面虚抱着她,手绕到她身后,动作轻柔地解了她手腕上的绳子。
他的指腹在她手腕上的勒痕上缓慢地摩挲着,眼神里充满了爱怜与依依不舍。
薇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滚动着的喉结。
他在她头顶说话:“薇,其实……有一件事,我一直瞒着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
薇薇问。
他眸色温柔地笑了说:“其实,我就是阿鹤。
家里失火的那天,我去了南城码头等了你一夜。”
你是阿鹤……
往事流转,一幕幕在她脑海里翻涌浮现。
他曾是她的树洞,是她多年来隐形的朋友,他知晓她全部的心事和忧愁,他哄她开心,他们无话不谈,亲密无间……
她一直以为阿鹤是个陌生人。
却不曾想过会是他。
呜……苏薇薇翕动着唇瓣,任由眼泪落了满脸。
贺亭川屈着指节,擦掉她脸上的泪水:“那天你没来,却意外救了我,也许这就是命运。”
“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?”
薇薇问。
知道。
他碰了碰她的鼻尖,眼中温柔流淌,
所以才想娶你回家。
“你……”
她哽住了。
贺亭川抚了抚她的长发,声音很轻:“你那天问我,为什么要选择你,问了一堆问题……是我不坦诚,我娶你就是因为喜欢,不为旁的。
薇薇胸腔起伏着,心都要哭出来。
贺亭川抱了抱她,看了看手表,还没到十点,梁诏还没到,但是不能再耽误了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串车钥匙,塞到她手里:“出门后,顺着小路直走,车在路边,别回头。”
“我不要走……”
她仰着脸拒绝道。
贺亭川碰了碰她的嘴唇,却没再亲她:听话。
贺亭川,我说过了,我不走。”
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,“我要留在这里,你活着,我就活着,你死了,我就……
他捂住了她的嘴,挡住了她后面的话,眼中泪意汹涌:乖点。
“我乖不了,贺……”
她哭得有些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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